【川荒】《湛湛》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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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药和喵酱联手挖的坑～
保证HE～
荒川之主X荒，微金鱼姬X辉夜姬注意！
如无问题，请安心食用！
这章负责人是某药唷！（小声）
《湛湛》
02
荒川放下咖啡杯，抽出一张餐纸巾擦干净嘴，再看看坐在自己身侧的俊美青年也已经用完自己面前的早餐，于是微微颔首，语气轻快地问：「早餐吃好了吗？」
「是，已经好了。」实质等待已久的俊美青年——荒——垂下视线，礼貌的点头回应。
「不用那么拘谨的。」荒川失笑，抓起餐桌上的车钥匙起身，「今天是我代小矮子一尽地主之谊带你去玩，放轻松些就好。」
「是，我会的。」
结果还是板着脸恭敬地应「是」啊……荒川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领荒去车库取车。
上身是清爽简单的海蓝色短袖POLO衫，下搭修身直脚卡其色休闲裤，鞋子还是那一双及踝靴，今天没有把裤脚束进去。带着夏日气息的年轻装扮，和初见时比起来少了几分不羁，反添了几分成熟优雅的绅士格调，谁见了都不能不说一句「赏心悦目」。
不过这么傲人如同衣架子的高䠷身材，随便乱穿都会很好看吧？就算是庸俗不堪的颜色加上非主流的设计，估计穿在这孩子身上也能被当成新潮流——荒川挑挑眉心想。
荒川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荒的外貌和衣着品味在他看来是合格有余了。
引擎发动，车内却仍是安稳宁静。荒川随手在音响系统挑了个比较舒适悠闲的古典曲集，向有些紧绷地坐在副驾驶席的荒说：「从这里去港湾区大概半小时，你若是累的话可以再眯一会儿。」
「谢谢你。不要紧的，我已经倒好时差了。」荒坐直回答。
「是吗？那就好。」
现在距离金鱼姬带着「疑似」男友的荒归国已过去了一周。就荒川每日上班待在家时间不长但却每天早晚餐都准时看见荒的情况来说，荒每天都过着非常规律的生活，应该对时差适应良好。虽然在家多有碰面，却也不怎么聊天，谈不上了解了多少。倒是在餐桌上常常见到金鱼姬对这孩子挤眉弄眼，没个消停，大概是真喜欢上了吧。
年轻真好，荒川微乎其微地扬起嘴角，不期然想起自家精力过剩活泼傻气的小姪女，笑意又深了一点。
就在两天前，金鱼姬找上他这个叔叔，说是周末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没办法和荒如期出去游玩，让他帮一下忙。
「你去看看嘛！荒他人很好的！」金鱼姬凑到书桌前，两手撑著书桌踮高脚尖才终于和坐在转椅上的荒川平视。
他皱皱眉，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远离金鱼姬。「搞什么，人是你带来的你自己不招呼让我去像什么话。」
「让你们早点熟络起来才好啊！」金鱼姬鼓起脸颊，看起来像河豚似的，「我想知道你对他的看法，去嘛？」见他似乎毫无答应的意思，金鱼姬直接绕过书桌，拉住他的手臂左右甩着，放软声气撒娇：「…总得要小叔叔满意才好嘛……」
荒川手握成拳抵在唇上，对上金鱼姬兴奋又期待的闪亮眼神，作出沉思的样子。良久，终于应声：「……好吧。」
找到「候选男友」懂得找长辈帮帮眼，不是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地扎进去，总算成熟一点了。欣慰于金鱼姬成长的荒川这才答应下来，何况这种被信赖的感觉还不坏。
「耶！」金鱼姬兴奋的跳了起来，荒川仿佛看到了小尾巴在自己姪女身上摆个不停，「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喔！回来告诉我你的感想呢！是说，出游的行程我都安排好啦！这就去把买好的门票都拿给你呢！」
1. 游船看风景
2. 逛水族馆
3. 午餐：动物咖啡厅
4. 逛商场
5. 坐摩天轮
6. 晚餐：高楼夜景自助餐
荒川看着出游清单各种无语——这是姪女让他代替自己去跟「男朋友」约会吗？
「哎呀你挑着自己感兴趣去的就好啦！荒他不会说什么的啦！」金鱼姬毫不在乎的表情在眼前再次浮现，荒川转头望了身边的青年一眼——可怜的荒，天晓得在学校被小矮子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敏锐地察觉到荒川视线的荒抬眸，于是荒川顺势问道：「今年大四了？和小矮子同个系？」
「是的，今年毕业。」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荒顿了顿，「看情况决定继续考研还是回国就业。」
「哦哦……一般这时候学校也能帮忙决定实习的地方吧？」荒川回想自己大四时的事，似乎应该要找到公司实习，「小矮子似乎有意自立门户，她有没有跟你提起？」
「有的，她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留在国内创业。我这边想再观察一下，于是她就叫我跟她一起回来，说是先玩一个暑假再作打算。」荒的表情以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有些过于沉稳？总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清冷模样。
「嗯……观察一下是好的，小矮子经常一头热，就怕她乱来。你有疑问的话可以找我，要是她抽风的话我可以及时制止一下。」要是耽误了这孩子的人生规划就不好了。
荒的嘴角动了动，眼里燃起了亮光，「金鱼姬说，你很能干，让我有空跟你多学习。」
荒川低哼一声，勾起嘴角自嘲地笑道：「不用哄我了，那小矮子没少说我坏话吧。」理论上是问话，却是用肯定的语气。
「不，没有，她一直在说你有多好。」她还说了，被你喜欢是件多幸福的事——荒摇摇头，视线落在后视镜荒川的神情上，后半句没有出口。
「……是吗。」荒川的面容柔和下来，刚毅的唇角染上笑意。
荒微微掀了一下嘴角，随即移开视线，扭头看向窗外风景，陷入沉思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
难道是担心自己这个长辈不喜欢他和金鱼姬的事情吗？
「思虑过重对身体不好啊，还那么年轻就愁眉不展的。有困难的话可以说出来，多个人帮你出出主意也许就解决了。」
「愁眉不展、吗？大概是习惯了吧，我自己也没留意到。那个，无论如何，这几个月要麻烦你了，荒川先生。」尽管荒川说过可以叫他小叔叔，荒的性格却不允许他贸然和其他人亲近，只能像这样保持着距离。
荒川似乎不甚介意，只换了个话题：「怎么和金鱼姬好上的？」
「好……上？」荒回过味来，忙不迭解释道：「不，我们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关系，我跟她只是校友！」
「哦，也是。」突然和长辈相处总是比较紧张吧？不好意思也正常。「多相处看看比较好。」
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沉默。
游船船票和水族馆门票是本来就成套买的，以前也和金鱼姬周末去消磨时间过，倒不算是什么奇怪的安排。是日风和日丽，晴空一片万里无云，正好趁时间还早去参加一小时的游船旅程，不然晚了下午在无遮蔽物的游船上曝晒怕是两人都要被晒成咸鱼。
以前……也和那个人来过。
刚认识的时候还在念书，要处理烦恼的事远比现在少，自然有足够的时间和对方腻在一起。没料到甜蜜的日子就只有毕业表白后的那一年，稳定下来之后不久荒川接手家业，变得忙碌，能陪伴对方的时间渐少。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挤出时间给予对方。
荒川以为那个人会明白的。
可是，没有。
其实在他怎么邀约对方却总是兴趣缺缺的时候就该知道的，对方已经不需要他了。
海风习习，拂去忧思。眼前海天浩渺，曾经很痛的往事在广阔的世界之前，也不过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荒川先生以前来过吗？」
「嗯。」荒川好笑的瞄瞄坐在自己身边不苟言笑的青年，没想到荒上船以后竟然就这么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也不曾想想要在船上走动对风景拍拍照什么的。荒川看对方还在等待自己说话的样子，开口说道：「以前有时会和金鱼姬还有她的好朋友过来，每次游船之后都要去旁边的水族馆，还必定要买个布偶娃娃的。她房间里摆的水族玩偶怕不是可以组一个玩偶水族馆了。」
「是这样吗。」荒眯起眼睛——许是海面反射的阳光太刺眼吧。
荒川凝望着远处的大桥，想起金鱼姬那个公主一般的友人，没头没脑地说：「金鱼姬她好像蛮喜欢文静乖巧类型的。」
「那荒川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
这孩子，是在八卦吗？荒川扭过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严肃的男孩有点可爱，「喜欢上的就是喜欢的类型啊，首要条件还是合得来吧。两个人一起轻松愉快就好，毕竟相爱的话，最重要是心意相通嘛。」
「这样，我明白了。」瞧见荒认真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荒川抿抿嘴——这孩子是不是认真过头了啊？
水族馆就在游船码头旁边，下船只消走五分钟搭乘扶手电梯就到水族馆大门。像荒川和荒这样早在巿区买好套票的游客直接进场就可以，省却和其他一家大小在售票处排队轮候的时间，轻松便捷。
巿立水族馆占地宽广，除欣赏海洋生物外，更有亲手接触海洋生物的机会，增加游人对海洋生物的认识，是个非常适合亲子活动的地方。兼之是室内型水族馆，不怕风吹日晒雨淋，也就很受想找个地方休闲散步的游人欢迎。
甫一进门，荒川就留意到荒被一角的摊位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世界独有的自制LED灯光水族箱体验」、「属于你自己的可爱水族箱」之类的标语说明了这是水族馆其中一个营生手段。放在摊位前面的小水族箱样本挺精致的，不过对过了那个年纪的荒川来说也就是这样了。
荒还是把玩着样本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荒川心中一动，走近服务员表示想做一个，然后回头跟荒笑道：「想玩就去吧。」
「荒川先生，这……？」荒还处在愕然中没反应过来，笑容可掬的服务生小姐就已经交给他们一个如何制作的指南，简单介绍过各种材料的位置，便让他们做好后拿去柜台，说会有专人负责后续事项。
荒川想的也没多复杂。
他只是突然想起自家小姪女说过荒是孤儿而且过得并不好，没有人宠着挣扎长大想必也没机会弄这些好看但是无甚大用的玩意。横竖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陪陪这孩子做手工也没什么。
挤在摊位这边的大多是孩子，虽然实际动手的倒是家长居多，但他们这组却是年纪最大的了。荒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看向他的目光夹杂着不知所措。
是不好意思吗？他揉揉已经坐下来的荒的头发，柔声说：「就当作玩玩，不用难为情的，我在这陪你。」
「…那，谢谢荒川先生了。」荒望着他，见得他点头鼓励，终于挑了玻璃箱子，按照指示组合起来。
小小的四角型玻璃箱里，精致可爱的迷你蓝色小鱼在彩色的细砂里嬉戏，水族箱边上还有一只像模像样的水獭探头探脑。按下开关，一闪一闪的灯光照在装饰用的弹珠和玻璃配件上，散发出梦幻般可爱的氛围。
检查过制作无误，荒川付了钱让荒自己从店员手上接过纸袋。结果才刚放好钱包，荒就郑重的把纸袋交到他的手里。
「怎么？这是你的。」
「谢谢荒川先生陪我做这些，我很高兴。一直在你家叨扰，现在更让你破费，虽然拿你的钱做手工送你很失礼，但是我没什么像样的礼物能给你，这个能请你当作我的心意收下吗？」荒轻声说，「何况本来就是想着荒川先生做的。」
荒的眼神清澈干净，没有半点讨好的谄媚。
真是懂事的孩子——荒川默默在心里给荒再加了十分。
「好吧，谢谢你。」本来就没有后辈和自己出来还花后辈钱的道理，等下逛旁边的商场时再看看能给荒买点什么吧。
沿着水族馆规划的路线前进，要去哪个区域都一目了然。一直在馆方布置的木头上扭来扭去的小爪水獭、胖嘟嘟好像整天都在微笑的海豹、攀满了岩壁的螃蟹，还有各种各样或色彩鲜艳，或黯淡无光的鱼类，在水族箱里或灵动或呆笨地游动，看着这些荒也变得多话起来。
「这鱼真大啊……」荒川看着面前又大又笨重，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大鱼感叹。
「翻车鱼现在看起来很大，但刚出生时只有两毫米左右的大小呢，而且看起来也不是现在这种又呆又笨的模样，看上去就像超微型的河豚和箱鲀……」荒留意到只有自己一直在说，荒川却只是微笑着看他，心中一凛，安静下来。
「你会的真多。」荒川不在意的笑说，「女生的话会很喜欢你吧。」
「…抱歉，我太多话了。」
「不，别这么说。你挺有意思的。」难怪金鱼姬那小东西会喜欢这孩子，懂的杂学还挺多，一整天在一起也不怕闷。「跟你说话还蛮高兴的。」
荒的表情放松下来，「你不嫌我聒噪就好。」
「说什么话，小矮子比你呱噪多了，小时候闹别扭还尖叫呢，我都扛得住。」荒川笑道，「也这个时间了，去吃午餐吧。」
「好。」荒乖顺地应声。
荒川翻开金鱼姬写的行程表，「接下来是……动物咖啡厅？」
这家伙安排的什么行程啊……荒川有些苦恼的拧了拧眉心。
「其实随便在哪吃都可以的。」荒善解人意地提出，「荒川先生想去吗？动物咖啡厅？」
不，不怎么想去。
可是荒本来可能很想去吧？不然小矮子会把这个放在行程里吗？这孩子太会察言观色，大概是见了自己皱眉就觉得不该去……「不，你想去的话我都可以。」
「这样的话，我们在水族馆内的主题餐厅吃就好。」荒发话。他仔细观察荒的神色，并未发现一丝不情愿或者可惜才应声，「好。」
主题餐厅设在水族馆出口附近，从落地窗看出去可以一览港湾景色，还可以见到游船码头。餐厅内部饰有大量可爱的卡通海洋生物，吸引了很多家庭在此用餐，差不多每桌都有小孩子，气氛热闹得像家庭餐厅。
荒川视线扫过荒面前小小一盘的元贝橄榄油意大利面，蹙眉：「吃这么一点够吗？」这份量也太少了，「在家里明明吃的和我差不多多。」
「这样就够了。」荒安静地回答，「我肠胃不好，不太适应外食。」
「这样啊……」荒川点点头表示理解，「在那边都是自己做了？和朋友一起出门的话挺麻烦吧？」
荒卷意大利面的叉子顿了顿，淡然地说：「我没有和朋友出去就餐的经验。」
像荒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没有和朋友出去就餐的经验？兴许只是兼职打工太忙？「那小矮子呢？」
「……我就给她做过几次饭。」
这姪女……脑子还好使吗？人家孤儿每天忙打工念书都够辛苦了，还好意思叫人做饭？「她…挺嘴刁的，没为难你吧？」
「没有为难，」荒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柔和，「她说……挺好的。」
可以抓得住金鱼姬胃袋，这孩子肯定厨艺了得。荒川这下直接在心里给荒加了五十分，「那你厨艺应该相当不错了。改天能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吗？」
「当然可以！」荒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我期待着。」大概是难得找到机会在长辈面前表现自己增加好感度？应得那么爽快。没有推托意味这孩子对自己厨艺非常有信心吧？那他就拭目以待好了。
饭后他们离开水族馆，走进旁边的商场闲逛。商场十分宽敞，除却年轻人聚集的游戏中心，还有很多潮流服饰品牌的特卖场设在这边。二层是食肆占了大半，让荒川暗叹自己失策，早知如此过来再吃荒也能多点选择。
说是逛商场，两个男的也逛不出什么花样来。荒川思来想去，忆起荒那个小得不行的行李箱，里面替换的衣服大概也没多少，就算在他家生活可以洗了再穿应该也不大够。想着就和荒说了让他自己挑几件衣服，当作是迷你水族箱的回礼。
这次荒没有推辞。就是每次试身出来都要听他品评两句，不知是信心不足还是什么原因。
「其实荒你这样的外貌身材，就是打扮得跟乞丐一样也能引领潮流的。」荒川无可奈何地笑着叹息。
「不，并没有这回事。论起身材，荒川先生才是穿什么都好看。可能的话……」我想挑你喜欢的——荒望向荒川，眼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上去不苟言笑，没想到嘴那么甜。」荒川一乐，对他挑的一身打扮点点头。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还真是一本正经地口甜舌滑，荒川不置可否地挑眉——不过也好，平常话少了些，关键时候却懂得哄人，「那些话留着跟小矮子说吧。」
荒困扰地皱眉，扯了扯衣服的袖子，「不，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荒川笑着摆摆手，分明没把荒的解释听进去：「明白的，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多插手了。」
荒没再试图辩解什么，只是放松了肩膊的力气，显得有些挫败地回到试衣间，挑出需要的衣服来。
结过账，提着两三个纸袋的衣物出来时已近黄昏。落日余晖如同燃烧的火焰，蔓延过整片天空，在开阔的港区看起来，格外动人。
「…摩天轮啊………」虽说他一个叔叔带着男孩跑去坐摩天轮有点不伦不类，但无可否认从摩天轮上可以欣赏到整座城市的风景，黄昏的海边景色也能一览无遗，的确值得一去。
夕阳西下，温暖的余光给一切事物镀上一层金芒，连人的面容也柔和下来。随着座舱冉冉上升，周遭景色尽数收入眼底。荒川扭头看看认真地注视下方景物的荒，感觉挺温馨的。
「难为你和我这样的糙汉子进行这种活动了。」
荒马上回头，「不，还得谢谢你陪我一天。」低沉的嗓音温柔又带点难以言喻的青涩，「荒川先生应该挺忙的吧？管理一整家公司。」
「别客气。我反正是休假，正好出来散心。」相处了一整天还是那样客气又不失礼，人品不错。
「荒川先生……应该也是很受欢迎的类型吧？不需要……陪伴你的恋人吗？」
面对后辈稍微显得唐突的询问，荒川淡然一笑：「哪里？像我这样只会忙于工作，抽不出时间陪伴恋人的男人，大概不会有谁喜欢吧。」
「荒川先生听起来，有过不好的回忆？」
「说不上好不好的，只是维系不下去了而已。」荒川望向外面，无所谓地答。
「真不敢相信呢，像你这么温柔的人……」
「才认识多久就说我温柔了？」荒川好笑。这孩子，嘴是不是有点甜过头了？
「虽然只是相处了一天，但我还是知道的。一路上不停问我走得累不累，会不会口渴，就连我不适应在外面进餐这点都注意到了，这种事一般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吧？只会以为我是为了维持体型什么的。不仅温柔，还十分体贴细心，荒川先生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好。」认真地诉说荒川的优点的荒，眼神温柔如水。
微妙的沉默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一瞬被荒的话哽住的荒川呵呵笑了两声打破沉默，「对我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加多少分啊，小子。」从座舱出来，他决定无视金鱼姬最后安排的自助餐，招呼兀自站在身后的青年一同去取车，温言道：「走吧，回家吃饭。」
「是。」荒凝神望着荒川被夕阳拉得很长的影子，心里又酸又暖。
能被你喜欢大概会很幸福吧。
如果，你对我好不是因为你的亲人，而是因为我，而且是独独对我的喜欢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