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荒】《湛湛》之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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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药和 @喵酱 联手挖的坑～
保证HE～
荒川之主X荒，微金鱼姬X辉夜姬注意！
如无问题，请安心食用！
这章负责人是 @喵酱 唷！（小声）
周末这就过去啦（叹气）
《湛湛》18
五月份，暑气初现，尽管还没到最炎热的七、八月，但急速上升的气温，令走在街上的行人如果没有树荫庇护，很快就能蒸出一身热汗。
荒川集团的总部大楼，从踏入四月份起已经开足了空调。与外面对比强烈的低温，教从外面进来的人如果不及时披上外套，就会很容易患上感冒。
因为这个原因，从一个月前起，荒川就提醒荒去公司上班时多带件衣服。
荒感激荒川对自已爱护有加，几乎是在对方嘱咐后的第二天，就准备了长袖外套以便随时穿上，可惜后来都忙得记不起这件事。
从四月开始，荒就从原来的售后服务部调职到海坊主所在的市场调查部，只是新人的他，工作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卖力。
从早上八点打卡上班起，就跟着前辈外出做市场调研，中午吃饭休息的两个小时被充分利用来熟记资料，只在上班前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打盹，然后下午的工作就是跑来跑去整理各种资料，把自己忙得脚不沾地。
不比以前在售后服务部时，只需要记下准确的数据就可以。市场调查的工作，就是将收集回来的资料重新梳理一遍，筛选出有用的信息，撰写综合评估报告，有时为了让报告更加精确，还必须去档案室那里寻找以前的资料参考对比。
其实最初的时候，海坊主只要求荒进行资料收集——刚调入这个部门的职员都是这样——并没打算让他那么快撰写报告。没想到调查工作才进行三天，荒就向海坊主提出想要接触这一块。
如果换作一般职员，海坊主大概会觉得对方好高骛远，但想到荒在售后服务部时的杰出表现，便把来到嘴边的疑问吞下，并决定让荒尝试一下。结果荒所做出来的报告不仅没有让他失望，反而给了他惊喜——这不仅仅是踩着前人足印就能做出来的东西。那里面有来自荒个人的思考，还提出了许多相当有用的建议，别说荒只是个新人，即使是工作多年的员工，都未必能想得如此周到。
海坊主很高兴，慢慢的也就不把荒当新人看待，将重要的工作交付到他手上。荒也从来不嫌辛苦，再忙碌也会没有半句怨言地接下任务。
别人不明白荒为什么这样拼命，只有荒自已知道，如此卖力是为了尽早升职，总有一天，他要占据荒川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位置。
这天，荒如常去档案室收集资料。当他抱着大堆文件往回走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好几个人。
为首身材高䠷，嘴角含春的男人目光扫来，荒立马站得笔直，本能地将手上抱着的资料往上抬了抬，似乎想要用小山般的档案遮挡自已的容貌。无奈他实在长得太高，不比身材娇小的女职员具备优势，手臂上抬了几公分，最终也只挡到了胸口的位置。
暗叹一声，荒只好一边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一边以目光向那人致意。这脸带狐媚的家伙不是别个，正是数个月前在荒川家举行的聚会上出现过的玉藻前。
荒对他可是印象深刻。
据荒川所说，玉藻前所在的公司，是荒川集团长期合作的原材料供应商，两人是从工作中认识的，后来慢慢发展成为朋友关系。
因为经常合作的缘故，玉藻前往公司这边跑得很勤，荒川集团上下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但荒在公司与他正面遇上还是第一次。
荒想着，往过道旁边让了让，只希望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能稍微遵从规则，不要主动过来搭话。然而事与愿违，快要从荒的身边走过去时，玉藻前突然脚尖一转，无视跟在身边问要不要一起吃饭的采购部主管浅川，径直朝荒靠了过去。
「哎呀，小宠物？这个应该吃饭的时间，你还在工作呀？真卖力呢！」
「……我不是小宠物。」荒眉头轻褶，唇角绷紧，眼角余光瞥见浅川及其手下员工惊讶的模样。这就是他不想跟玉藻前接触的原因之一——这家伙的嘴实在太痞了。
「我知道，你叫『荒』嘛。」玉藻前从善如流地更正称呼，轻笑两声，对不明状况的浅川说：「吃饭的事就留到下次吧，今天正好约了别人进餐，不能推却呢。」
「是这样吗？那就不打扰了，我们改天再约。」
浅川答应着，虽然没有多问，但落在荒身上的视线明显写着「临时约的就是你吧」。跟玉藻前礼貌道别后，就带着脸上写满「八卦」和「好奇」的助理离开，荒可以预见，明天又有关于自已的「小新闻」在公司上下流传了。
趁玉藻前落在浅川身上的目光还没收回，荒逮着空隙想要从他身边逃开，没想到玉藻前比想象中还要机警，才刚走半步，就被对方一个巧妙的位移堵在面前。
「我还要提交资料，请你让让。」荒语调下沉，隐含着一丝怒意，但玉藻前仿佛没察觉般，开口邀请道：「难得遇到了，一起吃顿饭？」
荒想也不想立即拒绝，「你应该能看见，我还有工作。」
「我可以等你呀。」
「真的不用了！」
「你确定吗？」玉藻前唇边笑意加深，「荒川也一起哦？」
「真的？小叔叔……」听说荒川也一起，荒的眼睛亮起来，但话未竟又赶紧闭上嘴巴，耳廓泛起可疑的微红。
看他这模样，玉藻前好不容易才忍下冲动，没伸出魔爪在那耳上摸一把。
「刚刚不跟浅川先生说了嘛，我约了人，难道你以为只是『借口』？荒川就在那里等着我，现在……」玉藻前看看腕表，「大概已经坐下了吧？」
荒没答话，但眼神已经出现明显的动摇。玉藻前上前一步，仰起头，在他耳畔吐息，「想去就一起嘛，荒川的『小宠物』。」
荒打了个激灵，后退两步，神色微愠：「能不能请你别再那样喊我？」
「哦？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宠物』，我是和你一样的『人』。」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玉藻前上扬的唇角弧度似乎平缓了一些，看荒的目光也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就在荒以为这也许是要发生争执的前兆时，玉藻前的笑意忽然变得深刻起来。
「我知道哦……因为他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荒眨着眼睛，似懂非懂地重複玉藻前的话，「你的意思是……这是小叔叔的希望？」
「当然，不然你以为荒川为什么让你出来工作？如果他真的只想要个听话的小宠物，把你养在家里不就好了吗？」
「……」一时之间，荒陷入了沉思。不等他想明白，玉藻前伸出手指，捻住荒的衣角轻轻扯了扯，「哎，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一起吃饭呀？荒川的...『荒』？」
「好。」这次荒不再推拒——有小叔叔在的地方，别说只是吃个饭，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
说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荒川一起用餐了。
「好吧，那我在电梯口等你处理好事情再一起走。对了，忘记跟你介绍，这是我的助手百目鬼。」
玉藻前说着，往自已身旁指去。直到这时荒才发现，玉藻前不是自已一个人，身边还带着个女助手。只是因为对方身材娇小，又一直站在玉藻前与墙壁之间的阴影处才没被注意到。此时与她的目光对上，荒有些窘迫地招呼道：「你、你好，初次见面，我叫荒。」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百目鬼，请多多指教。」百目鬼回道，声音干净而冷清，碧色的瞳孔中探射出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
光看就知道是个很精明的孩子。也是，跟在玉藻前这种老狐狸身边，能不精明吗？
确定要把荒一起带过去后，玉藻前就牵着他一路去往部门的电梯口。路上遇见的荒川集团员工，都朝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玉藻前是与荒川集团合作的商家代表，身居要职，而荒不过是刚进集团不久的新人，这样的组合难免引人注目。
荒浑身不自在，玉藻前却没有半点「自觉」，路上拉着荒聊个不停。什么「你现在在哪个部门工作？」、「以前都呆过什么岗位？」、「对目前的状况满意吗？」……诸如此类的问个不停，直到荒逃也似地进了电梯才算结束。
电梯门合上，等待下楼的玉藻前意犹未尽地轻啧一声，随后将目光投向百目鬼。从刚才开始，尽管一声不吭，但这位女助手深藏眼中的疑惑，可是一刻都没有消减过。
果然，荒才刚离开，百目鬼便迫不及待地问：「玉藻前先生，那位荒先生是？」
「他呀，可是荒川先生家养的可爱小宠物。」玉藻前笑道，从看见荒开始，他唇边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小……宠物？」百目鬼讶异地睁圆了眼睛，「为什么是『宠物』。」
「既乖巧，又听话还离不开主人，不是小宠物是什么？」
「荒先生是这样的吗？」百目鬼更加惊奇了，「看起来不像呀。而且刚刚荒先生不是一直在否认吗？玉藻前先生，你该不会是欺负他才这么说的吧？」
玉藻前的笑意更浓了，意味深长地说：「看起来确实挺自立的，但那也只限于表面上。至于内心……你相不相信？百目鬼，这个人一旦离开荒川，就会像失去水份的花朵一样迅速枯萎。」
百目鬼歪着脑袋，半信半疑：「我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是，荒先生在情感上对荒川先生的依赖，就像宠物对主人那样无法离开？」
玉藻前没有回答，只是笑，算是默认了。
「看起来真不像呀……他明明是那样的……」百目鬼回想荒高大挺拔的背影，不屈于任何人的自信眼神，摇了摇头，「真让人难以置信。」
「人不可以貌相呀～小百目。」隔壁电梯门开启，玉藻前带着助手走进去，按下一楼的键，「你看看茨木，那么高大又狠厉的人，还不是像小狗一样对酒吞唯命是从？你从表面能看得出来吗？」
「但茨木先生对酒吞先生不是恋人的……等等，荒先生跟荒川先生是恋人的关系吗？」
「呵呵，你猜？」
百目鬼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摇头：「我觉得不是。」
「哦？为什么？」
「恋人之间，不是应该像你跟巫女小姐那样吗？是一种各自独立又互相扶持的对等关系。可从你的叙述来看，他们之间是极其不平衡的。要是真的，荒先生未免有点可怜。」
电梯到达一楼大堂，两人一起走出去，在接待客户的小厅坐下，等收拾好一切的荒下来。玉藻前优雅地翘起腿，对百目鬼说：「你从毕业开始就跟在我身边，难免会把我跟巫女的相处模式当成夫妻偕模。但事实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只要当事人自已乐意就好，我看小宠物就挺享受这种不对等的关系。」
「这也是爱情的一种吗？」
「我想是吧？」玉藻前眯起眼睛，「尤其当他成长的环境与别不同时……」
「诶？」
玉藻前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记住，这件事不要到处说哦！」
「……是，了解。」
玉藻前没有继续透露的意思，百目鬼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当收拾好一切的荒重新出现在两人面前时，百目鬼看他的目光就更加好奇了。
果然还是不像啊，小宠物什么的。
与荒川约见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高档的和式料理店。因为没有事先得到通知，看见荒跟在玉藻前身后进来时，荒川难得露出显而易见的惊讶。
一直暗中观察荒的百目鬼注意到，在看见荒川的瞬间，荒整个人都被点亮了，从眼睛到全身乃至发梢都在闪闪发亮。结合玉藻前那一声声的「小宠物」，她都能幻视出荒背后长了根大尾巴，此刻正向「主人」摇得欢快。
果然是「小宠物」吗。
「荒？你为什么过来了？不是说工作很忙吗？」
看见荒，荒川立刻站起来。前者抿唇一笑，目光灼灼地粘在荒川身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小叔叔了。
「只有一点小忙，在公司碰见玉藻前先生，被他邀请过来一起吃饭。」
听说这一切都是玉藻前的主意，荒川喜悦的神色淡了些，连唇角的弧度都下去了，略带质问的目光瞥向玉藻前，后者给他一个无辜的耸肩。
误以为荒川的不悦是因为自已擅自出现造成困扰，荒眼中的愉悦下去了些，正斟酌着如何开口道歉，早看穿他心事的荒川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在自已旁边坐下，抢先一步开口：「不要误会，看见你我很高兴。我只是怕你太忙了，来吃这一顿会耽误不少时间。」
荒连忙摇头：「当然不会。最近我都没什么机会跟小叔叔一起吃饭，所以听说小叔叔也在，我就过来了。」
荒川笑了笑，又瞥一眼玉藻前。这时恰逢店员上来添置餐具，他便决定先不追究，取过餐牌，让荒挑选自已喜欢的料理。
说是让荒选喜欢的，但翻菜单的时候，荒却更在意荒川喜欢的菜式，不停问荒川「这个怎样」，「那个喜不喜欢」，最后总会来一句：「我不挑食，小叔叔喜欢就可以。」
一番挑选后定好了菜式，荒川温声询问荒有没有带上饭前用的保键品，荒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小药盒，荒川随即唤来店员，替荒拿来温热的白开水。
「那个……玉藻前先生。」百目鬼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被无视了？」
玉藻前没有回话，笑得格外愉快。
一顿饭结束，等待结账的时候，荒川让荒和百目鬼先去停车场。玉藻前本想跟着一起走，却被荒川以「这顿AA制，你也要掏钱包结账」为理由留下。
等荒和百目鬼都离开，在等候店员结账期间，荒川离开原来的位置，坐到玉藻前附近的坐垫上，一改吃饭时的温和可亲，端出一贯的冷冽严肃，对低头用手指绕自已长发玩，故意无视他的玉藻前说：「你又欺负荒了吧？」
玉藻前高呼冤枉：「哎呀...我哪有？这不还特地带小宠物来见你了，你没看见他多开心吗？」
荒川一脸「才不相信」，警告道：「你这只老狐狸，荒这么单纯的性格，哪里是你的对手？总之以后少接近他。」
玉藻前更加冤枉了，「我又没对他做什么。」
「哼，有没有你自已知道。」
「啧啧啧……」玉藻前眼珠一转，媚笑道：「嘛～咱们这么好的交情，我怎么会对你家小宠物出手？」
「不出手，不代表不动手。反正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意图不轨，别怪我向嫂子告状。」
「冤枉啊！我好心给你们增进感情的机会，你竟然这么说我！」玉藻前故作夸张地叫起来。荒川冷笑两声，一语道破：「只是帮忙吗？确定不是你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玉藻前的声音越发委屈，「哪有，我只是看小宠物很寂寞的样子，才忍不住想帮帮他而已。」
「你觉得荒很寂寞？」荒川的心提了一下，不由得坐直身子。计谋得逞的玉藻前立刻变脸如翻书，一改之前被冤屈欺负的「柔弱」形象，没骨头似地伸手搭上荒川肩膀，轻笑：「你是不知道，他听说能见到你的时候有多开心，像是活了过来。」
「……」荒川没有说话，但唇边溢出浅浅的笑意。玉藻前注意到了，他伸出食指在荒川脸上点了点，「你也不要太冷落他嘛，明明喜欢的不要搁着啊。」
荒川没有否认「喜欢」的指认，道：「相同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了，我自有主意。」
「嘛，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
「知道了，啰嗦的狐狸。」荒川话音一顿，摇头，「真不知道嫂子怎么忍你的。」
「巫女是我的巫女呀，你羡慕不来。」玉藻前洋洋得意地摇起狐狸尾巴，忽然话锋一转，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明明有大好机会，自己把好位置让出来被人趁虚而入的话，有你后悔的。」
「那也是荒的选择。如果他有更喜欢的，我也不介意。」话是这么说，但荒川的嘴角有些垮下来。
玉藻前颇有些怒其不争，「你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把握住，说什么让荒选择呢？干巴巴的丢下一句：『随便选，只要你喜欢就好，我不介意』，这不是等于跟小宠物表示：我对你没多大兴趣吗？不说还有那么一只大灰狼在等着，叼走你的小宠物。」
荒川心里一惊，「『大灰狼』？你想说什么？」
「安云。」玉藻前难得善意，直接提醒。
「安云？他……怎么了？」
看荒川云里雾里的模样，玉藻前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拜托你有些危机感啊……」
「…………」
「人家想要的会主动出击，看看你都在做什么？不是我带的话，你多久没和小宠物吃午饭了？」
荒川无力地辩驳，「我……偶尔有跟他吃晚饭。」
「不就是『偶尔』嘛，多久一次？三天？一周？一个月？」
「就是……等等，你不要岔开话题！」眼看谈话内容就要被狐狸带出天际，荒川及时将重点拉回来，「你觉得安云对荒有那个意思？」
「呵呵，还不至于太笨嘛。」玉藻前放下手，拿起茶杯，就着余温轻抿一口，「对方看上去蓄势待发哦。」
荒川没有再问，手放在膝盖上轻敲了几下，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小宠物真辛苦，要照顾你这样的主人。」玉藻前替荒不值。
「我们有自已的相处方式，而且我跟他有了约定。」
「哦？」玉藻前感兴趣地追问，「是怎样的约定？」
「我们约好了给彼此两年时间。如果两年后觉得合适，他也没有遇上更喜欢的人，我就跟他一起。」
玉藻前无语地摆手，「好好，你们之间的『乐趣』？真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呵呵。」
「总之，谢谢关心了。」荒川诚挚地道谢。
「谢就不必了，你自己长点心吧。不过……」玉藻前狡狯一笑，「有一件事，你听了应该会挺高兴的。」
「哦？」
「小宠物他呀，会反驳我『我不是宠物，是和你一样的人』呢？真可爱。」
荒川先是一怔，随即从坐垫上挺直了腰，「他……真的那样说？」
是真的吗？他一直以来的努力有了成果？
玉藻前点头，「真的，如你所愿吧？」
「确实，我一直希望他能明白，他……是个独立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
「是這樣啊。」
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荒川没发现，答应着自已的玉藻前唇边那抹狐狸式的深义笑容——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自已是独立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
像荒这种特别能干，理论上应该自信心爆棚的人，要从小接受过多么扭曲的教育方式，才养成这种看起来不太可能出现在性格中的「极端自卑」？
大概，小宠物是真的……来自那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