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荒】《湛湛》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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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药和 @喵酱 联手挖的坑～
保证HE～
荒川之主X荒，微金鱼姬X辉夜姬注意！
如无问题，请安心食用！
这章负责人是 @喵酱 唷！（小声）
《湛湛》19
藏于小巷深处的烧烤店，因为价格公道、食材新鲜和味道一流而驰名。不仅本地人，就连外国游客也会慕名而来。要说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店面太小，客人稍多一些就会拥挤。不过按照茨木的说法，只要有好吃的，挤一点也无所谓。
茨木喜欢的店，通常会恨不得将它介绍给全世界。所以这天跟荒一起从健身室离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时，茨木就直接将人带过去了。
去年十一月份，在荒川家的聚会中认识了荒以后，第一时间取得对方手机联络号的茨木，经常发信息跟荒聊天。
刚开始时，面对茨木自来熟的闲聊攻势，荒有点无所适从，回复对方的信息也多以「嗯」、「啊」、「哦」、「喔」等无意义的语气助词居多。换作一般人，大概早因为这过于冷淡的态度而退却，但茨木却不是一般人。
当然，荒并非故意冷待，他只是不太适应而已。因此为了弥补，约一个月前，茨木邀请他去公司附近新开业的健身会所办会员卡，约他有空一起去健身时，荒没有拒绝。这样一来二往的，茨木就成了第一个跟荒熟悉起来的，荒川身边的重要朋友。
烧烤店所处的小商业街很早关门。两人从健身室离开，下车步行到附近时，大部分的商铺都已经闭门谢客。位于窄巷深处的，挂着红色灯笼的烧烤店在黑暗的巷道中格外醒目。茨木一边带着荒往那走去，一边用他富有特色的嗓门大声介绍道：「这里的烧烤非常好吃的哦！食材特别新鲜，风味也正宗。就是没有位置的时候，你可能要拿着一大串站在路边吃！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嘛，无所谓啦！」
小门哗啦一声打开，扑面而来的嘈杂声教荒不由自主地小退半步。
不大的空间里摆着十几张桌子，看起来刚下班不久的职员挤得满满当当，烧烤的香气溢满小店，说笑的声音汇成喧闹的河流，间或飘起一些二手烟的烟雾，不过很快就被抽风机带走。
唯二的店员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风车似地进进出出招呼食客。其中一个看见他们，连忙放下手上的活儿，在角落里找了张短桌，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招呼二人坐下。
桌上有自便的点菜单，茨木一口气要了大半菜品。荒瞄一眼，全是肉，下意识地摸摸至今仍然不太适应外食的肚子。
虽然如此，但他没有提出异议，只倒了杯温开水，吞下专用的保健品。
「我都点好了，你看要吃什么？」茨木说着，把菜牌推了过去。荒浏览一番，随手点了几份素菜。
「这些就够啦？」茨木一脸不可思议，「你看起来不像吃这么少的人。」
「抱歉，我不太适应外食，在外面一般尽量少吃。」荒向他坦言。
「啊！原来这样，你早说嘛，我就不带你过来啦，虽然有点可惜。」
「没事，生活在这个地方，迟早都要适应的，而且这里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荒说这话并非违心。虽然鉴于肠胃娇弱不能吃太多，但这里的味道着实诱人，虽然有些太过热闹，但他并不讨厌。
「那就好，先叫这些。告诉你我一个人吃完也没有问题哦，所以不要客气尽管点！不会浪费的！」
「嗯，我明白。」
把点好的菜单交给店员，经对方重复确认一次没有问题后，接下来就是等吃。荒趁这空隙，又一次打量店内的环境。
虽然很挤也很吵，还有人在吸烟，但看上去还是挺干净卫生的。茨木想要点酒水，问荒要喝什么，荒问：「只喝水可以吧？」
茨木惊讶：「你不喝酒吗？」
荒摇头：「一般只喝红酒，其它的……不太适应。」
「这样啊……这个地方没有红酒。而且吃烧烤的话，当然是搭配啤酒才有劲嘛！」
虽然没有明言，但茨木眼里分明写着「来嘛，尝试一下」。荒在内心挣扎一番，才轻轻点了点头：「好，那我试一下。」
茨木开心地笑了。
「荒，你跟荒川平常会吃这些吗？烧烤啊，烤肉啊这样的。」茨木问。
荒摇头：「我们一般都在家里吃，很少有机会去外面，自然是没什么机会。」
「对哦，你才刚说了少吃外食。不过呢，我还真羡慕荒川！」茨木怀念道，「你做的料理实在太好吃啦，让人吃一次就忘记不了。荒川是有多幸运，才会有你这样的住客？对了，如果哪天在荒川家里住腻了，也可以来我跟挚友家里住住！我们那里有很多好玩的！」
荒有些好奇：「你是跟酒吞先生一起住的吗？」
「对呀！」茨木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一起长大的。大江山集团从上代开始就不只经营黑道生意，还开了自己的娱乐公司。挚友从大学毕业以后就接管了公司生意，而我则负责黑道方面的事务。」茨木骄傲地挺起胸膛，「我们是最佳搭挡啊！」
如果只是单纯的搭档，会住在同一屋檐下那么多年吗？而且两个同样优秀的人，肯定不乏追求者吧？但他们一直处于单身状态，而且看起来没有成家的意思。
想起以前偶尔跟荒川聊起茨木和酒吞的事情时，小叔叔的那些倜侃，荒问：「你跟酒吞先生……其实是恋人吧？」
「不是啊，他就是我的挚友。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茨木有些讶异。
「因为，每次提起酒吞先生的时候，你总是特别开心，就像对方是你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甘愿为他奉献一切，想到的全是他的好，还有无时无刻想跟他在一起，这不正是恋人的感觉吗？」
听荒这么说，茨木嘴角上扬，笑容满溢着藏掖不住的幸福感。
「你说得没错，挚友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人，但我们确实不是恋人关系——难道你认为，只有成为恋人，才能这样喜欢一个人吗？」
「难道不是吗？」荒困惑——特殊的成长环境，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几乎从小就被教导，世上最重要的人，必须只能是自己的「恋人」。
茨木哈哈大笑：「当然不是啊，只要是重要的人，都有可能产生这样的感情哦！重要的人，不止局限于恋人啦。还有兄弟、父母、朋友，都可以啊！只要对方在你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你就会把他看得比自己还要紧，关键不是对方跟你的关系，是对方对你来说的意义！」
「这样吗？」荒低下头，「我只想跟小叔叔在一起，比起茨木先生所说的，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还要狭隘一些。而且我长这么大，重要的人只有小叔叔一个......」
「是吗？不要紧啦！」茨木开解他，「我跟挚友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感情深厚那是无人能比，你跟荒川才认识多久啊？等等……」他愣住，「你说，『想要跟荒川在一起』？」
「是的，有什么不对吗？」
「啊？不，没什么不对。」超级迟钝的茨木后知后觉地抓挠自己的白毛，「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对荒川抱持这种感情啊？」
荒点头，表情复杂，既高兴又有些难过，「我想一直一直和小叔叔在一起，可是还不行。」
「为什么不行？喜欢就去追求啊！」茨木的大嗓门险些掀翻了屋顶，好多人都往这边看。荒略尴尬地侧过脸，压低声音：「那个……茨木先生，我们好像有些太过引人注意了。」
「啊，抱歉，我习惯了！挚友也常常说我，但我总是忘记。」
恰好这时，店员把烧烤送上来了，满满的一大盘，光看份量就相当惊人。
上好食物，又端上满满的两大杯啤酒后，茨木把其中一杯往荒面前推，大大咧咧道：「吃！不用客气！」
说完，不等荒开动，茨木自己就先吃起来，一口咬掉了半签肉：「这里的烧烤是世界第一好吃，有时加班太晚，累得不想动，我就跑来这里海吃一顿，特别提神！对了！」茨木咽下嘴里的肉，「刚刚说到哪？你说不能跟荒川一起，为什么？表白被拒绝了吗？」
荒捧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觉还不赖。看周围的视线已经移开，没人注意这里，才说：「也不是完全拒绝，小叔叔说过两年会再听我的答案。」
茨木不解，「荒川那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过什么两年啊？真搞不懂！」继而又鼓励道，「不过！你加油哈！那家伙愿意给你两年时间，就证明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是吗。」荒暗暗地笑了，「小金鱼和我说过，小叔叔是喜欢我的，只是……他不马上接受似乎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啊？」茨木上下打量他，「你很好啊！又高又帅又会做饭！我巴不得有你这样一个恋人！」
明知茨木纯属口直心快，荒还是被噎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我……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不过我已经在努力适应了。」
「你跟其他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的观念和你们不同，所以小叔叔才会一直担心吧。」
「你的……观念？」茨木没听懂，「都跟我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荒一时沉默。因为这事实在有点难以启齿，想了很久，才略显艰难地开口：「我其实不懂……你们究竟是怎么和其他人建立关系的，在没有合同的情况下。」
「合同？」茨木突然停下进食的动作，抬头，原本欢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你是……那个地方的人？」
「『那个地方』？」
「我知道有个地方，两个人的关系是需要『合同』来维系的……『商城』？你是……那里的人吗？」
「茨木先生知道啊。」荒错愕地瞪大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又感到释然，他没想到茨木居然一下子就「懂了」，还懂得那么彻底。
「嗯，曾经见过。看看你，这么完美，果然很像『那里』出来的人呢！」茨木语气肯定，这下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荒会优秀得「不像人类」。「只是没想到荒川也会买这个啊……我原以为他就是个墨守成规的老古董！」
「最初不是小叔叔买的......」荒连忙替荒川解释，他可不能接受任何人说小叔叔不好。
「不是他买谁买呀？」
「起初是金鱼姬送给小叔叔的礼物。」
「是小矮子啊？」茨木点头，「她做的我就能理解。当礼物……她是为了安慰荒川吧？」
荒点头，「是的，她希望让小叔叔放下前任男友。」
「那你现在是彻底属于荒川家咯？」
荒摇头，「小叔叔签署了完全赎买的协议，现在我是和你们一样的自由人。」
「完全赎买？还能这样吗？我也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那么，我理解一下，你现在跟我们完全一样？没有合同约束？」
荒轻轻「嗯」了一声，神色有些抑郁，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幸事件般叹息道：「我现在不是商品，也没有主人。」
「你——傻孩子啊！」茨木的嗓门又要变大了，还好第一个字出口后就马上降低音量，「自由多好！想干嘛就干嘛，那种合同撕了就好呀！难道你喜欢做任人摆布的木偶吗？」
「自由...吗？可是这样，我和小叔叔就没有必然在一起的理由了。」荒一脸不以为然。茨木大手一拍自个额头，无力地呻吟：「有合同，就有在一起的必然理由吗？谁告诉你的？」
「我从出产……不，出生以来一直是被这么教导的。」荒理所当然地说，「即使被主人弄坏也还是主人的东西……除非被退货了。」
「所以你的纠结点是，怕没有合同荒川不要你？」
荒特别用力地点头，一直以来所担心的，就是这个呀。
「要我说，如果他不要你，就算有合同，也完全可以不要你呀。」
「我知道，你们自由人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意义所在』，就像酒吞先生对茨木先生有重要意义一样。为了将来会遇上的『主人』而降生世上，因为有『合同』的约束所以有存在的价值。如今失去了这一切，对我来说，就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茨木看了荒好久，说：「那个地方真残酷，把正常人以不正常的方式培养起来。我想荒川善意的举动，一定给你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吧？」
荒的喉咙有什么东西哽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茨木接着说：「就像眼睛瞎了的人，突然被赐予光明；在牢里渡过大半辈子的囚犯，突然来到一个没有指令的世界。在平常人看来都是上天的恩赐，但对他们来说，这些看似禁锢着『自由』的东西，其实早已长在肉里，陷在骨中，成为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吗？」荒静静看着眼前的酒杯，「也许吧。」
茨木大大喝了一口酒：「要改变这些哪能这么容易呀！这可是一个痛苦又漫长的过程。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你就尝试着努力走下去吧。对了，你是自愿为荒川学习这些的吧？」
「嗯。」荒应道，眼里流露出幸福的意味。
「这就行啦，肆意追求自己喜欢的，依自己的意愿去行事，不也是自由的一种嘛，你已经在使用它啦！而且依我对荒川的了解，那家伙买断了你，多半会对你负责到底的，有没有合同都一样，责任感本身，就是最好的合同啊！」
「其实你说的我有想过，只是有些迷惘而已。」荒苦笑，抬头，「谢谢你没有用奇怪的眼光看我，还这样的……安慰我。」
「我也没有安慰你啦，只是有事说事。来！阳光点！」茨木给他打气，「荒川喜欢阳光又开朗的人！」
「……我会努力的，我会证明给小叔叔看我的感情不是肤浅的。」
「好！证明给他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你也是我茨木的好兄弟！」
虽然跟茨木的谈话没有解决实质的问题，大概也不可能成为对方口中那种特别开朗的人，但荒的心情却变好了些。也许是长期压在心底的秘密如今有了倾诉对象，也许单纯只是被对方的笑容感染。
这就是朋友吧？
荒慢慢吃着烧烤的素菜。
朋友是什么，商城没有教，但今后他也会拥有吧，恋人以外的，重要的人。
茨木的司机把荒送到别墅门口后才离开。临走之前茨木对荒扬了扬拳头，示意加油，荒微笑着目送他离开，才转身回到屋里去。
早在车前灯探进来时，荒川就站在窗前观望。见荒下了车，走向门前，便亲自过去，结果荒连钥匙都来不及掏出，门就被打开了。
「小叔叔。」被茨木感染了一个晚上，荒的笑容也带了些活力。荒川替他接过手上的公文包，侧身让他进入，又把门重新锁好，「今天跟茨木出去，玩得很开心？」
「嗯，小叔叔今天回来得挺早。」
两人并肩往里面去，家里人不多时，荒川不会开屋顶的大灯，只留几盏暖黄的壁灯。
「合同签约进行得很顺利，就提前回来了。」荒川话锋一转，「茨木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你应该挺喜欢与他来往吧？」
「嗯，他意外的……有些细心？」
「哦，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你居然会觉得他细心？」
「嗯......与其说是细心，其实更像动物一般触觉灵敏？我只说了一句他就猜出了我的背景，不过他知道我的背景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呢。」荒如实交待。刚走到楼梯口的荒川脚步猛然一顿，荒跟着停下来，「小叔叔？」
「你……跟他说了自己的事？」荒川突然转身，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有些严竣。
「我只是说了自己观念和你们有些不一样，他就猜出来了。」荒紧张，心脏怦怦直跳，「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觉得自已有些反应过度，荒川缓下语气，「茨木对某些事情很敏锐，会猜出来不奇怪。他不是那种会到处乱说话的人，即使知道了也应该没事。」
「原来这样，我以为自已又做了蠢事。」
「像你这样的人，才不会做蠢事。」荒川揉揉他的头发，突然鼻子吸了吸，凑近荒的脸
「你身上有啤酒和烧烤的味道。茨木带你去烧烤店了？」
荒的心跳又有点加速了，「嗯……是的，他叫了好多东西，真能吃。」
「那些地方的卫生保障不高，你吃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荒川皱眉，实在为他的身体忧心。荒摇头，「我都有先吃保健品呢！而且也没吃太多。小叔叔呢？有吃好饭吗？」
荒川心里涌起暧意：「有，谢谢关心。你自己也是，如果不喜欢去那种地方，直接说就好了，千万不能坏了肠胃，知道吗？」
「那……今天吃的不多，我去做点夜宵...不知道还有什么材料？」不等荒川下面的话，荒就捋袖子进厨房去了。荒川看那分明逃避的举止，忍不住有些吃味，这样刻意躲避不愿交谈，是因为下次还想去吗？
走进餐厅，荒川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茨木发短信。
【听说今天你带荒去吃烧烤了？ 】
数秒后，茨木回复。
【是啊！男子汉的风味怎么能不去尝尝？】
荒川皱眉，【荒的肠胃不好，以后那种不卫生的地方少带他去。】
【知道啦！他最后跟我提了。你是他爸吗？还管这个？】
【我说你这小子！可别把荒给带坏！他很单纯的！】
【我又不带他嫖赌毒，哪能坏】随后又追加一句，【瞧你的激动劲儿，荒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荒川打字的手停顿下来，随即又高速输入。
【他当然不是我的所有物，然后？你又有什么打算？】
【交朋友啊！不然咧？】
【听酒吞说，你希望能天天吃上荒做的饭菜？所以，真的只是想做「朋友」？】
【啊啊啊！挚友竟然跟你说这个！太过份了】
【呵呵。】
【不过这不正好说明挚友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哈哈哈哈哈】
荒川瞪着手机，一脸受不了，【我说你，还是跟酒吞去谈恋爱吧！】
【他是我的挚友！】
【不差这一层关系了】荒川循循善诱，【反正都是最亲密的，不考虑考虑吗？】
【我说你在说什么呢！有这个空做红娘不如去哄哄荒啊！这么好的对象摆在你面前还要搞什么两年约定，老男人就是矫情！】
【这是荒跟你说的？】
【是啊，他还说了怕你不要他，不安着呢！】
【我知道了，他确实比较敏感。不过即使是这样，给他两年时间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是弄不懂你们在玩什么啦，不过荒那么优秀你是有意思就紧着点，他跟人跑了你可没地儿哭去。】
【我就是怕他想不清楚，贸然选择了我，将来会后悔。现在他见过的人没多少，可能还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觉着他认准你了啊，这么死心眼的孩子很少有。】
【如果真的这样，那再过两年还是一样的。只要两年后他还愿意选择跟我一起，那我也不会拒绝他的感情。】
【你是打算等两年了？我倒比较担心你会看上别的人......】
【胡说什么？哪来别的人？】
【你不知道自己多招人。】
【我招惹过谁了我？】荒川觉得自己特别冤枉，公司里的人都觉得他特别可怕好吧？
【有名的钻石单身汉，多少人等着倒贴上去呢。还一副绅士嘴脸，明明是个老古董！】
【那也不是我自己招惹的。警告你别在荒面前乱说话，这只会让他更加不安。】
【啧，我不说他自己不会看？你别把他当傻子。他是有点单纯但不是笨。】
【我知道。就这样吧……我有分寸的。】
荒川放下手机，心里一丝存疑消失，不过茨木有些话他还是上心了。
荒这么优秀，肯定很多人追，几天前的饭局，玉藻前就提醒过他情敌就在附近。
真的无所谓吗？即使荒选择了别人……他真有自己想的那么大方？
「小叔叔？我做了夜宵你要吃点吗？」
思考间，盛着鸡蛋玉米羹的瓷碗轻轻落到桌面上，荒川才发现荒做好糖水出来了。低头时柔软的发梢擦过脸颊，勾起心尖一阵微痒。
荒川连忙端正坐姿，应了声好，拿着汤匙慢慢吃起来。偶尔抬头，与荒目光相触，就见那漆黑的瞳孔深处映着墙上的壁灯，仿佛一簇小小的火焰在燃烧。
荒对他微微一笑。
下一口的糖水，格外香甜。